余森你好

余生好长 你好难忘

【猩k】岁月成碑

*(伪)情报贩子猩猩哥X杀手kb

*其他出场人物仅仅是作者个人私心,并没有cp向(请注意)。

*本来是想写相爱相杀的,但感觉好像写偏了?


穿过宽阔的走廊,进入到金碧辉煌的大厅,视野瞬间变得更加开阔。巨大而炫目的水晶灯从高达三层楼的房顶垂下,反射得光让人一时睁不开眼。身着名贵华服的男女围在大大小小的牌桌前享受着拥有金钱的快乐,来到这里的人大都是来找乐子的,很少有人指望这风险极高的赌局翻盘。


当然也有人是意外,王瀚哲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接过酒保递来的Bloody Mary,端着酒靠在吧台上就这么打量着嬉笑赌博的众人。


伪装成长链耳夹的对讲机传来了目标出现的信号,一个脖上围着狐狸毛围脖身穿红色深V礼服的女人缓步从旋转楼梯往下走。王瀚哲依旧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几个小白脸冲到那女人面前卖笑献殷勤。


情况有点莫名其妙,两个小白脸居然彼此争论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已经开始动手了。那女人轻佻眉头默默避开,一个服务员从他们旁路过被无辜波及,手中托盘的酒杯尽数砸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暗处的警卫立马出现将那两人架出了赌场,女人被弄得没了兴致挥手赶走了身旁的人,向吧台走来。


王瀚哲收回了目光,他知道该到自己出场的时候了。摇晃着酒杯,透过弧面的玻璃看到了扭曲的女人,他将一口未喝的酒又放到了桌上。


“茗姐。”酒保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唤为茗姐的女人递了个眼神,接过酒后朝王瀚哲看得方向望去。“看来先生对这里并不感兴趣。”转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纹丝不动的人。


王瀚哲轻笑一声收回了飘远的目光,直对上女人探究的眼神。


“不知先生是不敢赌。。”茗姐的红指甲若有若无划过王瀚哲披着的Brioni外套,“还是对别的感兴趣呢?”整个人都靠了他的肩上。


王瀚哲倾身靠近她耳边,“茗姐您觉得呢?”这距离近得,他的嘴唇说话时还会轻碰到女人的耳垂。


茗姐娇笑一声,拉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向二楼走去。


一进门就身影交叠,两个人都迫不及待宽衣解带。从门口脱到红纱床上,茗姐在倒下的时候情难自禁地扯断了一截红纱。


鲜红的床帘随风飘舞,掀开的轻纱隐约透出女人曼妙有致的身材。一片枯叶乘着风从外面飘到屋内,落在了她发紫的饱满嘴唇上,女人怒目圆睁地平躺在床上生气全无,而她身旁的男人早已失去了行踪。


kb是突然被组织召回来的,他本来已经掌握了泰国毒枭的位置,这几天就要实施原计划的。结果上头一个电话也不顾他的解释直接把他从几百公里外叫了回来。


一脸不耐地通过层层检验,搜身的小哥花少北还调侃他了几句怎么任务没完成就被赶回来之类的。他也没有理会,kb现在心里只想赶快听狗领导放完屁话后继续跟他的哨。


kb刚踏进房间就发现旁边站着一个面生的脸孔,他也没有在意觉得可能就是和他一起挨骂的。他自己常年都在外面执行任务,飞来飞去,居无定所,很少会来组织这边,很多人他都没有见过。


组织很少有人见过上级的面貌,即使是kb这种从小就为组织当牛做马效力多年的老手也不知道给自己下命令的人究竟是谁。一如既往的昏暗屏幕,一个模糊的剪影背对着他们讲话。


kb本来心不在焉根本没听上头的废话,突然身边转来一声轻笑。kb疑惑转头看着这个生人,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笑什么啊?


结果kb注意力刚回归,就听到屏幕里的人唤他名字。


“你这次任务拖得有点长了,组织决定让中国boy当你的搭档。毒枭都很奸诈狡猾,中国boy对付这种人很有经验。我们耐心不多,限你们一周内完成。”


卧槽!凭什么随便派人来帮我。这什么代号也太弱智了吧,中国boy我还泰国girl呢。


一直独来独往完成任务的kb很反抗这个决定,他不能理解只是杀人而已,枪响人死这么简单的事干嘛还要多派一个累赘给他。更何况在这次谈话之前,kb从来没有听过什么boy的英雄事迹。


看着对方状似温柔友好的笑容,kb内心腹诽指不定是哪个分部的小屁孩。


从上海机场出发到泰国,kb全程没有和身边的人说过一句话,对方倒也识趣看出了他对这件事的不满也没有主动搭话。


等到了泰国kb一直埋伏的地方后,王瀚哲终于忍不住想吐槽了。这爬满青苔的砖楼,这摇摇欲坠的瓦片,这没有扶手的楼梯。他替接下来一周的生活而忧愁啊。


kb领着王瀚哲用钥匙打开铁门,预想中的脏乱差没有出现,出乎意料这房间还挺干净。瞧这干净反光的地板,瞧这没有一丝灰尘的桌子,瞧这整洁的单人小床铺。单人小。。。


“这床还挺小。。。”


“还好吧。”kb察觉到对方难以言说的表情,“你那是什么表情。”


王瀚哲很婉转地说,“这附近还有别的房间吗?”


“没了,这里位置好能直接监视对面。我可警告你,到时候一切行动听我的。如果因为你行动失败,我这边也要掉头的。”


“首先是不是该解决我睡哪里的问题。。。”


五月份正是泰国最热的时候,头顶的电风扇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闷热的空气捂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王瀚哲侧躺看着一旁睡得香甜的人。这张床实在太小了,他们两各躺一边,要费力地控制身体才勉勉强强不肉碰肉。


kb呼吸喷出的热气都洒在了他脸上,王瀚哲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这人怎么能睡着的?抱着疑问王瀚哲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向公共洗手间走去。


这栋老楼没有浴室,用毛巾弄湿简单地擦了一遍身体。王瀚哲裸着上身站在走廊边上吹风,他快速点了几下手腕上的表面。黑色的屏幕上浮现出一行信息,看完后王瀚哲深深叹了口气,手腕一转屏幕又恢复了普通的表盘。


王瀚哲依旧没有回那个闷热的房间,只有这时他才能独享这无尽的疲惫。


“你看对面。”kb将手中的望远镜扔给了旁边的人,王瀚哲透过虚掩的窗帘看到浓厚的水烟白雾背后隐约有一个人影。


挑了挑眉,“这就是源哥?”


源哥是混迹在泰中边界的一个混血毒枭,专门倒卖各种毒品。本来规规矩矩赚钱没什么,同样都是社会的黑暗面,组织不会大老远来除掉一个外籍人士。只不过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在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有些人的手就会伸到他不该肖想的地方。那么就要为他的欲望付出代价。


kb从床底抽出黑皮箱,熟练地进行组装。“不确定,我在这蹲伏很久了,这里就只有两个人进出。没有人知道源哥的具体长相,市面上传闻很多。不过我想大不了两个都杀了,反正都是该死的。”话说完了,kb已经扛上狙击枪对准模糊的人影了。


王瀚哲轻推开了枪口,“你一直都是这么解决任务的吗?”


kb不耐地皱了皱眉头,王瀚哲都能读出这个人现在想的是怎么的?不服?


“我有更好的办法。”


两个人挤在曼谷特有的电动三轮车后排,kb急躁地不停抖着腿,在兜兜转转了好几个狭窄街道仍然没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忍无可忍地摘下了墨镜。操着一口流利的泰语和司机说着什么。


王瀚哲就算听不懂也猜到了七八分,无非就是催促抱怨路程这么远的之类的。他瞥了一眼旁边明显沉不住气的人,心想身为这个组织的顶尖杀手之一,这个人还真好懂。


“你确定他们在这交易?”kb早就将墨镜架在了头顶,将眼前这个白天还热闹非凡的酒吧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也没有觉得什么特别之处。


“请你不要怀疑一个情报贩子的消息。”


kb内心翻了个大白眼,“所以亲爱的情报贩子同学,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个酒吧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他刚才发现每个进出的人手腕上都有个造型奇怪的手环,门口两边的壮硕肌肉男肯定会把像他俩这种没有对应东西的人扔出去。


王瀚哲拉着kb闪身进入到酒吧侧边的小巷,成堆垃圾形成的臭味使kb赶紧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就这样在并不宽敞的地方走了一会,kb还没看清前面的情况。就被拉着自己手的人一把按在了墙上。


“靠。。”连骂声都没有完整发出就被堵在喉咙里。柔软的东西重叠在kb的嘴唇上,kb瞪圆了眼睛看着王瀚哲的眉眼。


身后的酒吧警卫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两个看,仿佛在欣赏什么好戏。王瀚哲明白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败露,他一只手轻柔地将kb的双眼盖上,另一只手则故意当着警卫的面伸向了kb的屁股。


警卫知道很多人都会在消费完后趁着酒精的作用会在这干些刺激的事,这种事他工作这么多年早都见怪不怪了。只是今天撞见了一对男人激情不由多看了两眼,眼看人家两个似乎马上要进入正戏了。他也不好继续打扰,吹了一声调侃的口哨转身离开了。


警卫轻佻地吹着口哨往前走,突然颈后一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远处的同伴听到哨声嘎然而止疑惑地走了过来,拐过墙角还未看清,脑袋受到重击立马失去了战斗力。


一连空手解决了两个人,kb揉了揉揍痛的手。踢了一脚不省人事的两人确认暂时不会醒来,转头恶狠狠地对王瀚哲说,“你TM吻技太差了!”


“那我下次温柔点。”王瀚哲毫不在意地对kb笑。


kb嫌弃地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唇,“呕,省省吧。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激光灯折射出五颜六色眩目的光,光线交叉照射在包厢里男男女女身上。源哥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抽着烟悠闲地等着对面人的答案。仿佛他料定对面会答应临时抬价的无理要求,明明他是卖方此刻却大爷地摆着架子。


对面的人也不是小喽喽,心里明白这种长期的交易怎能轻易就答应如此高的价格。


沉默紧张的气氛持续了很久,两边的人都一动不动等着对面的动静。源哥倒是一脸轻松惬意,还冲着怀里的美女吐着烟圈。


“咚咚!”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谁都没有动盯着门口。疑惑是谁打扰了大佬的交易现场。


“不好意思,我是来送酒的。老板很抱歉今天没有准备好包间给各位大哥来给你们赔礼。”


看着手下的人麻利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源哥朝门口抬了一下下巴。离门最近的人便恭敬地打开了门。


一个穿着整齐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一群五大三粗的人充满杀气地盯着他从进门到摆上名酒的一举一动。按理说一般人早都吓得腿软哆嗦了,这个人反而一切如常地做着本职工作。


服务员利落做完一切准备告辞,他站在门口向众人鞠躬。“那么,请慢用。”话音刚落,他迅速掏出手枪对准屋内的人。


两声枪响,酒吧瞬间陷入了混乱。女人的尖叫突破了巨大的音乐声,人们一窝蜂地向门口涌去。


包间的手下们迅速冲了出来,追着服务员的身影。无差别地对着怀疑的人开枪,火药味酒味胭脂味弥漫了整个店内。


kb一路往约定的地方跑去,身后响起了阵阵枪声。凭借着多年的训练素质,他身手矫捷地在各种掩体后穿梭。那么多子弹追击着他,愣是没打中一发。


很快酒吧的警卫也围了上来,两个肌肉发达的猛男在他面前张开双臂想正面将他活捉。kb顺手抄起手边的红酒瓶往他们脚下一砸,在临近猛男怀抱的前一秒降低重心滑下。整个人顺着湿滑的地板从那两人的裆下划走。


那两个警卫还想转身继续追,身后的源哥手下朝着kb射击。子弹擦过了他们的身体,受伤的痛苦瞬间使他们丧失了行动能力。


红色的液体顺着kb的身体往下滴,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仅有毒品交易的手下,还有酒吧的走狗,这么多的人集中火力攻击他一个人。纵使是组织的传奇之一的kb也渐渐力不从心了。


MD,那个什么boy要是再不出面帮忙。我出去以后,绝对要把他的名号变成中国girl。


就在kb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王瀚哲沿着通风管道缓慢地往前爬,透过不时出现在身下的换气孔缝隙还能看到慌了阵脚的众人。他看了一眼前面明显龟速前进的人,闻着空气中夹杂在浓重红酒味的淡淡血腥味,王瀚哲眯了眯眼。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顺利地逃回了据点。kb呼出了一口浊气,将自己整个人甩在了床上。


王瀚哲坐在床边,盯着仰躺的人。“你不去把你这身红酒洗掉就上床?”


“哥哥,出力的都是我。让我休息会好不好?”


“那你先把衣服换了,你这样会感冒的。”


kb左胳膊遮住了双眼,“我不想动,要不然你给我换?”


本来kb只是一句玩笑话,他希望这种调侃的话能堵上身边这个人的嘴。结果一只手直接上来开始扒他的衣服,kb反应还算快,立马捉住那只乱动的手。


“你干嘛?”皱眉瞪着眼前的人,“你该不会真的是Gay吧?”


王瀚哲此时装笑都懒得装了,板着脸按住kb的手,“是又如何?”整个人跨坐在kb身上,膝盖压着kb欲动的腿。一只手快速地解开身下人的衬衫纽扣。


“果然。”半敞开的衣服里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肤,上面泛着红酒撒过的红。还有腹部的漫开的血迹,王瀚哲不敢硬扯下那临近伤口的衣服。只能慢慢地掀开与伤口交融的布料,其实他的动作已经轻柔地如同羽毛拂过,可kb还是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王瀚哲尽量再放轻动作,花费了不知多久终于将那可怖的伤口暴露在口气中。他动作温柔地帮kb脱下了沾水的衣物,将被子盖在那人腿部。在kb口头的指挥下,找到了藏着的医疗箱。


他仔细地用医用棉处理着附着在伤口附近的烂肉和血迹,将掩盖在伤口上烂肉弄掉后,露出深嵌在肉的里的子弹。在看到这血肉模糊的景象后,王瀚哲深吸了口气,他现在非常生气。


气这个人逞强抗下了所有行动,气这个人逞强一言不发,生气得不行。但即使他现在气得都想骂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处理伤口。


“接下来会很痛,你最好咬着这个。”王瀚哲将一个狗用的咬合骨头递到kb嘴边。现在kb也没心去想为什么这个人现在会有这种东西,他疼得都已经把嘴皮咬出血了。下意识地咬住了嘴边的东西。


王瀚哲深呼吸了好几下,防止自己手抖碰到伤口。平稳地用镊子取出了子弹,将那东西扔到一边。接下来就好弄多了,他不敢耽误一刻,动作快速且在不伤到kb的前提下完美地给腹部包扎完成。


终于做好这一切后,王瀚哲松了口气。“好了。你。。。”他顺势看向了kb的脸,结果发现眼前人已经疼晕过去了。


轻叹一声,帮他把被子掖好。王瀚哲出门前还把风扇开了,炎热的天气容易使情况恶化。


王瀚哲站在昨天的地方,双眼发神地看着夜空。一阵热风吹向王瀚哲的脸庞,吹来了一些片段。


枪支交火的废弃大楼,子弹弹壳飞溅在他脚边的地上。


身边的人因为血迹模糊不清的脸,赶他走的咆哮。


布满乌云的天空,一把把黑胶伞举在他头顶。


手里的黑白照片,鲜花簇拥的墓碑。


军姿的宣誓,握拳冲着警徽。


还有穿梭在酒吧硝烟中的灵活身影,被红酒浸湿的衣服不断在地板滴着不知是酒液还是血液。


怎么想起他来了,王瀚哲疑惑地揉了揉头发。手腕上的表面传来了轻微的震动声,中断了他的思维。


“水源未断,暗花折枝。”


王瀚哲瞬间挺直了腰板,惊讶地思虑着什么。末了瞥了眼身后紧闭的门,看来还要在这呆上一段时间啊。


深夜的医院人员稀少,未开灯的走廊显得恐怖又空洞。唯一在深夜还亮灯的ICU正在进行一场紧张的手术,闪着红灯的警示牌变成了绿色。一名护士走了出来,“请问。。”


“她情况怎么样?”一个男人着急地凑到门口,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如果kb在这里,就能一眼认出这就是包厢里的卖家——源哥。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具体情况还要住院观察。”


源哥道了谢,脱力地靠在墙边。脑内全是今天的镜头重放,那个服务员抬手朝自己开枪,而怀里的女人瞬间紧抱住他。枪响声落,然后他的眼里全是血,艳红的血。


“大哥,那帮人该怎么处理。”出事后,他们不仅派人去追了开枪的人,还控制住了买方。他们怀疑是对方引来的人。


“不,那个人明显是冲我来的。”


从那个服务员进门的时候,他就觉察出了不对经。表现得这么淡定的人少见,于是他一早就把手放在了别在腰间的枪上。


其实他瞄的是心脏,他那刻在赌,赌他和这个杀手谁手更快,可惜他没有算到小曼会帮他挡下子弹,突如其来的力也使他射偏了。不出所料,手下的废物没有逮到开枪的人。


“那么,放了他们吗?”


源哥危险地眯了眯眼,“不,留着泄愤更好。”


窗户大开着,商贩的叫卖声,来往车辆的鸣笛声,带着泰国口音的谈话声都从窗口往屋里钻。吵杂的声音围绕在kb耳旁,他微微皱了皱眉将被子罩着头上继续睡。


可惜天不随他意,刺耳的铃声从他耳边传来。kb捂住耳朵挣扎了好久,那边打电话的人耐心还挺不错,仿佛要响到他接为止。这磨耳的声音终于还是将kb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他摸索到手机将其拉到被子里接听。


“喂~~”刚睡醒的声音有些软绵,不像个杀手反而像高中生的嗓音。


“什么!”


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砸得kb发蒙,他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一时忘却了肚子上的伤口,发出疼痛的惊呼又重新倒下。


洗漱回来的王瀚哲一进门就看到某人作死牵扯伤口的一幕,他赶到床边立马掀开被子查看绷带。


刚才的动作确实有点大了,白色的绷带上渗透出血色。王瀚哲瞪了一眼毫不在意仍在听电话的kb,叹口气又去找新的医用品。


王瀚哲帮他止血换绷带的时候,kb一直拿着手机,连抬眼看一下对方的功夫都没有。王瀚哲知晓这电话的内容,也一言不发地帮他重新绑绷带。


在卷到第二圈的时候,电话挂断了。“你早都知道了对不对。”kb望着认真处理伤口的人。


“知道什么?”


“别装了,你不是自诩情报贩子嘛。这都第三天了,你还不告诉我。你这样做对吗?瀚哲。”距离中弹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有些日子了,这期间kb无法下床自由活动,一直都是眼前这个中国boy在照顾自己。


其实kb并非娇惯的人,闯荡这么多年哪有不受伤的时候。这种程度的伤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比这更严重的他都经历过。可旁边的人死活不放心他活动,一直悉心照料着他的生活。一来二去kb也就接受了,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他吵不过这个倔犟的人。


时间长了,kb叫中国boy这个名字怎么都不顺口。于是就问了对方的名字,其实kb也没指望能得到真实的姓名,干他们这行的根本不可能透露真名的。他也只是想要个顺嘴的代号而已。


意外地得到瀚哲这个姓名,忽略了姓直接叫多少有点撒娇,暧昧的意味在。可kb不会刨根问底去纠结那个姓的,作为交换kb也告诉对方唤自己恒恒就好。


王瀚哲没有抬头,忙着手上的活。“告诉你又如何,你要带着这具身体去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吗?”


“那难不成我要眼睁睁地看着目标远走高飞吗?”


剪掉多余的绷带,王瀚哲站起身盯着kb的眼睛。“你好好养伤,自有方法解决的。”


不知为何,kb从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容拒绝。“不是,你!”kb气急还欲辩解什么,王瀚哲已经转身离开了。


kb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怎么办才好。不过他必须这几天就要去解决了,时间不等人,他无法确定源哥会不会近期逃离这里。就算瀚哲保证总有办法,但kb自己必须亲手击杀才安心。


是夜,又是月黑风高干坏事的时候。王瀚哲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他慢悠悠地从地铺起身。为了不和伤患共挤一个小地方,kb受伤的第二天王瀚哲就去采购了被子回来。


尽量放轻动作免得把熟睡的人吵醒,王瀚哲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临走前靠近床边,端详了一会kb呼吸平稳的睡颜,王瀚哲将那人踢到一边的被子又重新给他盖好便出了门。


在门轻关上的一刻,平躺在床的人便睁开了眼。仔细看,kb的眼睛精神百分,完全没有瞌睡的痕迹。


灰尘飞扬的地下室,空气中不仅有难闻的铁锈味,还有屎尿的气味。混杂一起人身在其中,忍不住想吐。昏暗巨大的地方只有一个狭窄的铁窗透气,月光从那照射进来,照亮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的脸。估计泰国混黑道的人看到魂都要丢半个,怎么说也是叱诧风云几年的人物,如今却得了这个下场。


大佬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吐着气,他在种种酷刑中撑了三天,和他一起进来的手下基本都断气了。源哥似乎也懒得处理尸体,他扭头就能看到亲信僵硬双眼瞪大的脸。可他不能死,他要活下去,他相信一定会有人救他的。


远处传来大批人走动的脚步声,枪械射击和刀械挥舞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室被无限放大传到将死之人耳边。


大佬费力地睁着自己浑浊的眼睛,一个模糊的脸出现在铁牢笼门口。只是匆匆一瞥他就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的人。


“你。。。”被陌生人从地上扶起,他发出沙哑的声音想询问些什么。


“闭嘴。我是来救你的,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好。”


他识相地闭了嘴,三天刑罚和食水未进使他全身无力,只能整个人倚在这个陌生人怀里。这个人倒是说了那句话后一言不发往出走,在接近门口的时候一声“大哥”唤醒了他的意识。


大佬热泪盈眶地看着营救他的小弟们,而那个陌生人看到人来了后就把自己递给了对方。


“恩人,你。。。”接过大哥的带头小弟很疑惑这个人往回走的行为。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做。”甩下这一句后,人就继续往屋里走了。


“可。。。”“走吧。”无力的大佬阻止了欲跟上的小弟,“我们跟上去只会是累赘。”


王瀚哲摸着墙壁往房子深处走去,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他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他身上沾染的屎尿味。没有光亮透进的走廊,王瀚哲走着不时还能踢到不知是哪方的尸体。


在暗中摸索着,他修长的手触碰到了木质的门把手。顺势推开了这扇门,突然倾泻而来的月光使王瀚哲的眼睛一时有点不适应这光亮。宽敞的大厅朝西的一侧全是落地窗,今日的月亮正好,清白的月色尽数照在地上。


王瀚哲打量了一阵,笃定这是个会议室的房间。他踏在月光上,月亮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身后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随之关上,“砰”的一声门全部关闭,一个人踩着王瀚哲的影子出现在他身后。


手枪上膛的声音,王瀚哲立马双手举高做出投降的动作。


“你是那个杀手的同伙吧?”源哥举着枪慢慢逼近他的身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手枪完全抵住了面前人的后脑勺,“继续装!让我猜猜是谁派你们来的?条子?还是哪个大哥啊?!”


王瀚哲语气淡定,“我是来帮我大哥报仇的,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杀手。”


源哥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你当老子是傻子,我现在不杀你,借着你引诱那个人出洞就好了。”


王瀚哲暗想你是等不到了。辛亏这个人脑子里全是复仇,没有第一时间要了自己的命。他继续和源哥口头交涉,拖延时间想要一个反击的机会。


在他绞尽脑汁想如何突破这局面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人暴力地踹开了。


“你TM放开他!”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源哥当然记得这令他爱人病危的声音,他第一时间朝身后开枪。而王瀚哲的反应更快,在源哥转身的瞬间一个肘击打在身后人的腹部。子弹再次打偏,一扇落地窗应声而碎。


玻璃碎片反射着月光下坠,他们打斗的身影映射在棱角上。纠缠一起的两人,王瀚哲运用擒术胳膊紧紧勒着源哥的脖子,而窒息缺氧的人则发疯似得坚持不懈朝kb的方向开枪。


玻璃继续缓慢下落,映出拖着受伤的身体闪避的身影,kb手里也握着枪。但他不敢随意出手,害怕伤及无辜。


无数的玻璃碎片全部落下,砸在缠斗的二人身上。一个巨大锋利的玻璃碎片扎进王瀚哲的左肩,这痛苦使他一时泄力。而源哥也趁此机会脱身,一脚踹开锁着自己的人。


“你TM也给老子死!”源哥转身将枪口对准了倒在玻璃碎片中的王瀚哲。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了,kb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也将手枪对准了那个沐浴在月光站立的人,但kb心里明白他开枪肯定没有先手的人快,这场行动可能注定要牺牲一个人。


“砰!”比想象中还大的枪声在房间里回响,kb瞪圆了眼睛看着脑袋开花的人慢慢倒地。源哥生前不可置信的表情定格在脸上,鲜血将他身下的透明碎片染成红色。


从震惊中脱离出来,kb连滚带爬扑到王瀚哲身边。连忙将受伤的人从地上扶起,“你为什么。。。”


王瀚哲在kb怀里温柔地笑了,抬手抚摸着kb的脸“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对方这么一说,kb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有些哽咽。眼泪夺眶滴落在怀里的人脸上,王瀚哲轻柔地擦掉那人温热的泪水。无奈地笑了笑,“好了,回家吧。这回可得你照顾我了。”


kb架起王瀚哲,“我伤得比你重好不好。”两个人晃晃悠悠踏着月光离去。月亮将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拉长,重叠的影子铺在散落在地的玻璃碎片上。


碎片填满了他们的影子,混杂着鲜血。


倒地怒目圆睁的源哥,红血丝布满的眼睛中映出对面楼顶的景象。曾经窝在他怀里笑容娇俏的小曼收拾着狙击枪部件,她的行动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但刚才她清晰地看到缠斗中的王瀚哲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就松了手。


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能说真不愧是前辈呢。


任务是完成了,付出的代价还是挺惨重的。上头大力赞赏了他俩这种舍身为组织的行为,还安排了设施优良的VIP病房照顾他们。同时kb单独受到了上司的视频会谈,对面斥责他鲁莽一个人冲进敌营的行为,提醒他万事小心为主,也别相信任何一个人。


不过上头如同长辈至亲的训话kb愣是一句话没听进去,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套他耳朵都长茧了。从他成年出任务开始,上司就变了个人,冰冷的命令变成了温柔的关怀和严厉的训斥。刚开始kb还是挺感动的,次数多了,这如亲人的唠叨他就听烦了。


kb躺在柔软的病床上,正对着的电视播放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他修养了将近一个月了,这期间除了好友花少北之外就没有人来看望他了。kb吃着陪护人员剥好的橘子,他突然想起在狭窄炎热的小屋里,瀚哲举着勺子给自己喂饭。


自己明明伤得是腹部,又不是手臂。可那个人偏偏不让他自己吃饭,说什么自己那鲁莽的动作会牵扯伤口。瀚哲坚持要一口一口给自己喂,他轻吹着勺子里的米饭,将完全不热的饭菜递到我嘴边。


说实话我挺嫌弃他吹气沾上的口水的,但又拗不过他坚持的眼神,只能勉强咽下一口又一口直到盒饭见底。一直忘记吐槽他为什么要吹并不热的盒饭,到现在他们不见月余了我都没有怼他。


kb想到这就生气,瀚哲不过是左肩被玻璃扎伤而已,有那么严重嘛。这么久都没有来探病,他都快痊愈也没有见到那个笑着的人。


长时间的养病导致kb的腿脚都有点不利索了,每天呆在医院里闻着酒精。他的身体素质好得恨,其实半个月前他就觉得可以自由行动了。可是他的上司和瀚哲一样都是不听人话,主张着“为你好”名号的人。安排了好几个陪护二十四小时轮流换班监视着他,使他没机会逃跑。


其实kb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意图,他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罢了,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他都快发霉了。陪护小姐姐其实心里都很怜爱这个长相良好的大男孩,她们也不清楚这个每天和她们嬉笑说骚话的人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枪手。


在kb撒娇想要吃布丁的卖萌下,值夜班的小姐姐顶不住这软萌的攻击。陷入了kb嘤嘤嘤攻击下的小姐姐晕晕沉沉地出门,并且忘记了联系交接的同事。


坐落在离医院隔了几条街的高级公寓里,散落一地的文件一个人盘坐其中。悬挂在耳畔的蓝牙耳机发出了滴滴响声,花少北听着下属禀报的消息,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


“不用追了,也是关他太久了。你们别管了。”


挂了电话,花少北长叹了口气。真是没让人省心过。他起身将地上的文件收拾好,打开指纹锁将东西放了进去。等收拾妥当后,按了一下墙壁上的凹槽。办公的房间就随着机关声隐藏了墙内,现在这里就和一般的卧室没两样。


花少北猜身上没钱,离组织分配的小区住所又远的kb此时只能来找自己。没办法还是自己过于极端保护了,早就料到这人不会这么乖。


花少北搂紧了披在身上的外套,从复式结构的二楼往一楼客厅走。未开灯的房间安静异常,透露出诡异的气氛,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花少北放轻脚步向楼下走,一只手寻找墙上的电灯开关,另一只随手拿起放在家里各处的枪。


整个房间亮了起来,花少北对准一瞬间发出声响的地方。只见是一年前从分部调到他手下的人,脸上带笑和他同一个姿势举着枪对准自己。


“呵。”花少北轻笑一声,“你还真是沉不住气。”


王瀚哲是根据指示潜入了这个房子,一年的时间足以运用他暗地布置的信息网和窃听器以及同事共同的力量将这个黑暗组织的一切摸查清楚。今天来了消息说背后的控制者在这里,他在见面前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人。


“看来你早都察觉了。那你居然还会同意我和你组织的能手去执行任务?”


花少北耸了耸肩,“多一方力量有什么不好的呢?你说对吧,王瀚哲。”他顿了一下,“不,应该叫你王警官比较好吧。”


王瀚哲不知道对方掌握了多少情况,也许有更多的情报泄露了。这可能会影响到计划的执行。“你居然监听自己的亲信,据我所知kb可是和你从小长大的吧。花少北。”他也学着故意停顿了一下,“不,应该叫你BOSS吧。”


玄关处传来一阵声响,两个人反应都是神速。王瀚哲迅速朝那方向开了一枪,而花少北则瞄准了王瀚哲的腿部。


事实证明花少北的动作要更快一些,在王瀚哲开枪的瞬间就击中了要害。而对方中弹后就顺势跪下了,这股冲力也使子弹偏离了轨道,漂亮的壁纸上留下了弹坑。


kb张大了圆圆的眼睛,不断淌血的膝盖,半跪着的人和那天月色下肩部流血,缓慢倒下的人重叠在一起。他下意识就冲了上去,想要扶起疼痛不已的人。


“呆呆小心!”花少北急得朝kb脚前射了一枪,而kb也凭借身体本能躲过了那枚子弹。好友的声音把他从过去拉了回来,眼前的地上没有破碎的玻璃片,没有倾泻而下笼罩他们的清冷月光。


眼前是敞亮的现代公寓,是半跪在地的王瀚哲。而这个在一个月前曾经无微不至照顾他的人居然是条子安排来的卧底,开什么玩笑?!kb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他和瀚哲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出生入死执行任务。在他漫长而孤独的杀手生涯时期,也是第一次受到实打实的关爱。


在源哥要对着王瀚哲开枪的时候,时间都在他眼前放缓了速度。他内心悲痛不已,撕心裂肺,他知道那个时候心里想的是不要这个人死。


“砰!”子弹从kb的脸庞划过,那射出的速度削下了kb垂下的头发。而灼热的弹痕给kb的白皙脸蛋上留下了一条不长的口子,从那伤口处往下渗着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把kb胡乱发散的思维收了回来,他眼睛里是黑洞洞的枪口。


枪的主人就是kb曾经不想让他死的人。


王瀚哲在攻击完kb后,就转头向花少北射击。发发致命,密集的子弹攻击下花少北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能连连躲避。他并不是专业玩枪的,说实话他的枪术很烂,要不然也不会当这幕后工作,其实花少北最开始是想和kb一样出去为组织效命的。


kb终于从冲击中回过神来,他冲上前去一脚踢到王瀚哲的腿伤上,使其再次倒下。kb一只手砍向王瀚哲拿枪的手腕,手枪顺势落在地上。他一脚将其踢远,再上前用擒术挟持住王瀚哲的脖子,胳膊肘渐渐收紧。


花少北呼了口气,将手枪对准了王瀚哲的脑袋。“再见。”


“北子,等一下。”kb意识到花少北的动作立马阻止。


而花少北抬眼看了一下kb并不好看的脸色,叹气放下了胳膊。他知道这两个人在泰国的期间多多少少培养出了感情,kb这个人心太软,这也是他不想给kb安排搭档的原因。同伴出事,他绝对会不顾自己性命之危就去救了。这样怎么能行呢?


kb低头看着双手没有武器也没有挣扎的人,眼神中盛满了复杂的情绪。“瀚哲。。。王瀚哲,你。。。”


结果王瀚哲却抬起头朝他笑,“再见。”


玻璃被重力打碎的声音,无数身穿防弹衣的警卫人员顺着搜救绳破窗而入。一群人举着突击步枪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而花少北和kb则顺势摆出了投降的姿势站了起来。


“报告长官!没有搜到任何东西!”士兵向着为首的人报告着。


“没事,你们继续搜。先把他们押回去。”“是!”


花少北被带走拷上手铐之前,kb看到他暗地对着自己摆了口型。kb认出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kb自嘲地笑了笑,你哪里对不起我。明明是我的错,是我优柔寡断葬送了一切。kb的眼神穿过重重人影,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他这时才明白信任是多么脆弱的东西,明明从小就教过不能相信任何人的,可他终究是犯了错。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傻,只是三天的照顾就让他把整颗心都交出去了。交给了一个他甚至连对方名字都知不全的人。


花少北伸出双手站在门口被一群人围着戴上手铐,在那冰冷的铁质物碰到他手腕的前一秒,他一脚踹开了身边的警察而那被踹飞的人向后一倒压倒了一片。花少北趁着混乱,整个人扑向玄关的地上,在某个凹槽一按。


众人的头上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繁华绚丽的水晶灯随之摔落在地,屋顶整个向下塌陷,钢劲混泥土尽数落下。整栋公寓都剧烈震动,路人纷纷驻足长大嘴巴看着向上冒着白烟的楼顶。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kb悠悠转醒。周身滚烫的温度强迫他奋力睁开双眼,明明发生了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kb却没感觉到任何压迫感。kb向上看去,这才发现他是被人护在身下的。


王瀚哲背上顶着钢筋混泥板,两块巨大的混泥板正好落在他两上方搭成了个三角,而这狭小的空间里王瀚哲正以一个地咚的姿势把kb完全包在下面。


火药味和灰尘冲进了kb的鼻腔内,使他剧烈咳嗽起来,眼泪也咳了出来。他泪眼朦胧地望着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人,“瀚哲。。咳。。咳。。”kb刚开口说话烟尘就全部卷入进他嘴里,这使他又开始咳了起来。


眼泪落下来滴在王瀚哲撑在kb脸边的手背上,这似乎唤醒了他的意识。王瀚哲睁开眼睛定定地盯着脸蛋两边挂着泪痕的kb,扯了扯嘴角,然后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他内心默读重复了出来,恒——恒——对——不——起。


火焰开始向他们这边蔓延了,这烟雾使kb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一个二个对不起什么啊,都说了真正该说这话的是我啊。


kb用尽所剩的力气撑起身体,环住了王瀚哲的脖子。温柔地将柔软的嘴吻上那吃惊微张的唇上,舌头伸进对方领地一番激烈掠夺。本身他们两个在这种环境待久了口中的氧气所剩无几,这一吻使王瀚哲差点泄了力。


可他摇晃了一下后稳住了身影,砂石扑簌簌往他们身上掉。kb并未停下那轻柔缠绵的吻,他开始咬着王瀚哲的嘴唇,一只手护住王瀚哲的头,另一只手则向对方健硕的腹肌摸去。


王瀚哲被这攻势直接弄得没了力气,整个人向下倒去。他慢动作下眼里全是kb狡猾满足的笑,失去意识之前王瀚哲心里想笑什么啊,你吻技也够差的。


春花绽放,轻风卷起几根青草向坐在轮椅上的人袭去。花少北捡起落在膝上的一片花瓣,放在鼻下嗅着那清香。


“看够了吗?我们走吧。”一个青年扶住他的轮椅把手,问道。“话说你居然会把他两墓建在一起,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花少北闭眼放走了那片花瓣,而那花便随风飘远离开了他的身边。“我只是觉得这样恒恒会很高兴吧。我们走吧,某幻。”


两个人影渐渐远去,他们身后坐落着两个墓碑。这两墓都很奇怪,写得不是真名,而是两组英文名字。


伫立在墓碑两侧的翠菊花丛随风摇曳着,落花乘风打了几个转,缓慢地飘落在墓碑同一死亡时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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